浅海

从一而终

当我们分手后我们都在想些什么。【SK/完】

瞎写,是HE放心。

有一个更贴文的名字,可是我还是喜欢这个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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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分手后我们都在想些什么》





“你在笑什么?”

 

枪管撞到额头的感觉可不好受,二宫和也伸直了手表示自己什么都没有动,在他身边的人都抱着脑袋伏在地上没有人像他一样挺直了腰杆,歹徒也注意到了,面罩后露出的眼睛狐疑的看了他一会,最后用枪顶了顶他的脑袋示意他和旁边的人一样趴到地上去。

 

一分钟前,或许更短的时间里,银行忽然枪声四起,他站在柜台后面甚至还没思考到要按那个藏在桌下的警铃时就被人用枪指着脑袋从银行柜台里推了出来,其中一位同事被迫留在那把为数不多的现金装进那个脏污的帆布包里,还有一位被歹徒推搡着走向里面的金库,二宫还算是幸运的了,只要默不作声便可以逃过一劫。

 

被劫持的感觉不切实际,比起身边的啜泣来说他更想干呕多一点,头骨和枪管的磕碰让他产生了某种眩晕感,似乎和当年他与大野智出去海钓的经历相似,当时他晕倒在甲板上,醒来之后面对大野智着急的神情刚想开口说话时一阵恶心上涌,只好抱着手里的桶开始呕吐。

 

二宫用手抱着脑袋,这个姿势对他的腰并不友好,沿着脊椎传来的疼痛迫使他在慌乱中保持清醒,不合时宜的想法一个一个像烟花一样炸裂开来,他猜想是否因为他今天早上难得的吃了咖喱面包作为早餐才会发生这种事情,那个面包可能已经过期了,他没仔细看,吃完后揉了包装纸扔进垃圾桶里就准备出去上班了。

 

哦对了,走之前他和大野智说了分手来着。

 

他努力的在回想大野智的表情,但怎么也想不起来——多半也是皱着八字眉扁起嘴的那副样子。二宫曾经将其戏称为受害者脸,惹得人同情心泛滥之余不自觉就落入他的圈套,当时大野智眯着眼睛一把将他搂进怀里,蹭着他的耳朵笑说把你一个圈住就够了。

 

可惜圈套之中没有必需的生存条件。

 

联谊的时候可能是看走了眼,朋友没当几天就陷入了热恋,大野智从警校毕业的时候他才大二,那天他翘了课去参加大野的毕业典礼,大野牵着他的手在学校乱晃时指着后墙说当初他从这翻出去找他的时候崴了脚,而且第二天被老师发现罚跑了20圈操场,二宫还处于动不动就害羞的年纪,拍了他两下说了声活该倒对他牵过来的手没有异议。

 

同居三年后热恋期消失的过于迅速了,大野从一个小警员慢慢升职,他自己一毕业就进了这间银行当职员工作也算稳定,按理来说生活一直都在走上坡,可日子过得索然无味,前年他们还会趁着人多偷偷的牵着手去看烟火大会,可下一年忙东忙西的时候就连双方的生日都不在彼此身边。二宫知道自己是一个缺乏安全感的人,大野智任务太多一个月不回家都是可能的事,他为了给予自己想要的安全感独自回了老家和母亲摊牌,母亲没说什么,只留了一句改天和那孩子一起回来看看我就转移了话题。

 

他很兴奋,可大野似乎不这么想,他们十分难得的吵了一架,虽然事情以两人一起回去见了二宫的母亲而告终,但并没有完全解决。大野觉得二宫在给他压力希望自己也和家里摊牌,可二宫不觉得,他真没想那么多,事情拆开来讲自己只得到了莫非他不想和家里人说的猜忌。

 

没能过多的探讨大野就得到了下一个任务的指示,二宫按时上下班,回家后面对空荡的房间总容易胡思乱想,大学的时候还能说出积攒压力不如积攒钱这种话,踏入社会反倒没了魄力,他觉得自己迷失在生活之间喘不过气,慌乱之中连分手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

 

柜台处传来了拉上拉链的声音,二宫想着是不是那个帆布包已经被现金装满了的时候外面警笛声呼啸着抵达,松口气的时刻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失去了知觉,只有脑袋还在正常运作罢了,外面喇叭的喊声很大,往常只有电视剧里可以听到的被包围的话现在真实的飘进耳朵,二宫忽然又想笑了。

 

他在拍电视剧吗?演大野智的那个演员是谁?导演又是谁?

 

他有点后悔了,不知道还有没有修改剧本的权利。

 

被架起来的时候二宫趔趄了一步,歹徒用枪抵着他的后脑勺低声咒骂着,他有些庆幸自己是被这样拖出去,现在每走一步都能感受到从腰部传来的钻心的疼痛,如果没有人拉他一把他恐怕只能爬出去了。

 

人质不止他一个,对面有一个西装革履的谈判专家正拿着大喇叭说些什么,身后的歹徒有些急了,用枪捅了好几下二宫的太阳穴,他有点耳鸣,脚踩着的瓷砖好像变成了甲板,还随着海浪晃晃悠悠的漂浮,正当他勉强撑着自己不至于昏过去的时候,突然就对上了大野智的眼睛。

 

大家穿着一样的制服,可只有他的脸是清晰的,他就站在那个谈判专家旁边,双手握枪,一个指头扣在扳机上直指向自己的后上方,二宫看他的手一直在细微的颤抖,锁紧的眉在与自己对上眼的时候才微微舒展开来,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我会一直保护你的。”

 

大野毕业时对他说的话出现在脑子里,被劫持的恐慌直到现在才出现,二宫难以克制的屏住呼吸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后面的歹徒似乎察觉到他的异样把他勒的更紧了点,他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慌张的看着对面的大野智,想把他的模样深深的刻进心里。

 

人生中不会再有这样一个时刻了,离死亡最近的时候才能感受到自己切实的活着,他想把时间往回调到早上,收回那句分手的话,那么即使真的不幸被枪打死也没什么遗憾了。

 

二宫张开嘴努力的呼吸空气,应该是出现了幻觉,他好像看见了海还有抱着金枪鱼的大野,那条鱼在他怀中剧烈的挣扎着,“嘭”的一声跳回了海里,大野智难过的向他靠过来,带着一股淡淡的鱼腥味,展开双臂,将自己揽进怀里。

 

“和也?”

 

二宫睁开眼睛后是一张放大的脸,大野看他醒过来后终于放松下来,本来紧张的神色慢慢褪去,二宫披着毯子还没回过神来,被他突然的大力拥抱弄的措手不及,大野把头埋进他的肩窝,耳朵里传来抽泣的声音,警徽压在他的胸前,疼又舍不得推开他。

 

“……我刚刚一直在想,假设你真的有什么事的话,我也不想活了。”

 

笨蛋。

 

“抱歉,没能保护好你……”

 

原来你还记得。

 

“我们可不可以不要分……”

 

“好了。”

 

几个警察路过和大野打了声招呼,二宫把他推开想挪开距离,大野揽着他的腰没让他动,有两个警察好奇的看了看他,其中一个问了些什么,另外一个捅了他一把拉着他走快了一点。

 

“反正是很重要的人啦,刚听说来的路上队长都快把油门踩烂了……”

 

二宫看大野抿着唇不说话,沉默着小心翼翼的按揉着他的腰,他也是习惯了,总能找准那个最疼的地方,不一会就能舒缓下来,从前他问大野是不是偷偷跟着哪个按摩师傅学了几手,大野傻笑着不回答,等到他舒服的直接睡了过去后再轻手轻脚的把他抱到房间去。

 

劫后余生。

 

“晚上想吃什么?”

 

二宫蜷进大野的怀里,问道。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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